地与火的碰撞——淳朴而热烈的火山人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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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云深处,火山脚下,焰色湖旁,淳朴而热烈的火山人家世代繁衍生息,与火山共生共存。
“火山今始见,突兀蒲昌东。”唐代诗人岑参若是到过马站,或许笔下就是百步一火山的宏伟诗句了。来到腾冲马站闭上眼,就能想象到轰隆隆的巨声远远回旋,喷火的山峰彼此呼应,奔腾而出的熔岩在烟幕的空中留下千万条火红划痕的壮观景象。
当日落烧红了天边的晚霞,薄暮隐入青峰,天的红晕与山的轮廓映入焰色湖面时,我捧起双口火山脚下的一抔土。赤色的土壤中有一粒粒火山石,我捡起一粒,恋恋不舍地走出了白草坝。我知道和睦村的傍晚更为精致,路旁的山茶花层层叠叠,数枝爬上晚屏风,含情脉脉待君来。炊烟人家小路悠长,落日余晖舒云剩隐。每走过人家,总会有人热情邀约,递上一杯乌龙茶,香如兰桂,味如甘霖,摆上些自家种的瓜果,用茶油炒上两碟小菜,在悠悠茶香中唠唠家常,更增加了我对火山的神往。
“朝迎岚烟晚笼纱,露华轻吻绽新芽。”第二天清晨,百亩高山乌龙茶园化作清香润人心。正值采茶季节,闯入一垅茶中,用手拂过嫩尖,寸寸乌龙寸寸金。远处云华人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近处,茶歌声声传,采茶姑娘穿梭在茶园。一位阿姨告诉我,采茶要留两叶一芯,这样的茶味道最浓,忍不住采下一片含在口中,香气浓浓,甘之若饴。
马站的天空不需要滤镜,湛蓝而深邃。万年的火山已郁郁葱葱,长满了参天古木。听说我要参观火山,当地人便带着我去到了一个极佳的观景地。视野仿佛打开了广角,大空山、黑空山、小空山等火山一字排开,峰峦叠嶂。他说高寨就是依火山而建,是典型的火山人家。说罢便拉着我要登上高寨的火山,看看火山口。高寨人家的墙都是用火山石垒砌,这些石头都是老人用刀砍出来的,这么多年依然赤红热烈。火山石不仅是当地的重要建材,还是人们童年的玩具,大家一起把浮石当作小船,放到小河中,比赛谁的“小船”更快。他津津乐道,我静静聆听,终于到火山口了,一个直径大约两百米,深不见底的火山口映入眼帘,我感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创造这样的景观。山顶处,整个马站坝子一览无余,一座座山围绕着马站,紧紧靠着不知沉睡了几万年。
地与火的碰撞形成了马站奇观,创造了肥沃的火山土地,养育了淳朴热情的火山人家。一方人家亦养一方水土,火山中笑声、鸟鸣融在了一起。
(张生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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