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在院里的野燕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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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年底换了新单位,在会理古城西环路上,工人文化宫、图书馆、老干中心和新华书店挨在一起,院子很大,有很多绿植,得空时我便在院里跑上几圈。
去年跑步时,偶然间发现书店门前的花台边长了几株不起眼的禾科植物,虽然不起眼,可总会在跑步时,每圈转到那儿都要瞄上一眼。一转眼它便开花了!呵呵,竟然是野燕麦!
长出了花穗的燕麦,在初夏的风中轻轻摇曳,可是,张开了口的花穗,看着是空的,我以为没有结籽,心里有一些失落。会不会是土地太贫瘠了,没有营养,长不出籽粒,又或是野生的不会结籽?然而,今年春天,小麦苗又长起来了,而且长得还特别多,把一小片空地都占满了。既然今年能长出更多的麦苗,证明她是孕育了籽粒的,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。
和我一样关注燕麦的,还有书店的两位职工。他们每天都要用盆端了水来浇灌,蹲在燕麦旁边仔细观察,那份细致,那种关切,好像是面对自己成长的孩子,无时无刻用心用情地呵护着!我想,这一小片燕麦其实是在他们的爱心中长起来的。我想起老家乡下侍弄庄稼的亲人们,在田间地头,他们也是这个样子。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,除了要有一片多情的土地,种粮人要洒下雨滴一般的汗水,有时在劳作中受伤,还要洒下鲜血,更多的是他们付出了一份宽广无私的爱!对,庄稼也要用爱心呵护的,你给了她多少爱,她便会给你多少回报。
一天,守候在燕麦旁的两位兄弟伸出手掌给我看,他们的手心上有十多颗成熟的燕麦籽粒,其中一人告诉我,燕麦的籽结得很好,只是一成熟就飞落了。
原来是这样!这也许是野生植物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吧!飞落了,掉入石砾沙土中,鸟们便无法啄食了。
燕麦,古老的禾科植物,她养育了人类的祖先,伴随人类的成长。它也和其他禾科植物一样,有自己的梦想,在来年的春天,让上一年就藏在地下的种子,长成葱郁的禾苗,绿遍天涯。(霁 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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