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冲皮影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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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影戏表演。
朱平 文/图
生活在保山的我,多少年来始终好奇腾冲的皮影戏,可惜一直未能去看。去年深秋,终于有机会向朝思暮想的腾冲皮影戏挺进,一路上,高黎贡山蜿蜒的山脉绽放着一年之际最美的色彩,汽车拉着“彩带”驶入腾冲刘家寨,皮影人物的灯笼摇摆着舞姿欢迎我们的到来。
绕着布满古建筑的巷道,我们来到云南腾冲刘永周皮影馆。进入戏台,纵深幽长,约十几条超长木凳横卧其间,一大块白布高悬。这时,一张老戏台相片吸引住我——那石木建筑,地基厚实的条石,圆石支撑着的梁柱;墙体木板相扣,上下共有两层,二层为戏台,一层为通道;房顶青瓦,左右似卧伏着两条翘头翘尾的龙。戏台木柱上贴有一副醒目的对联:悲欢离合无非借光影,衣冠人物尽是牛皮成形。这副对联,道出了演义的故事内容和采取的艺术表现形式,道出了艺术造型的制作工艺流程。戏台下方,标注着云南腾冲刘家寨民间皮影剧社,而我们进入的是腾冲刘家寨皮影商贸有限公司管理的刘永周皮影馆,不难想象,皮影艺术是随着时代的进步而进步的。
咣当的门声,刘安逵把我们带进皮影戏的后台,他边介绍边打开箱子里的宝贝——皮影。他像翻书一样,一页一页讲述着皮影的故事,不时随手将皮影挂在线上,古典的人物,古典的服饰,古典的雕刻艺术,古典的色彩,淋漓尽致地摇摆,让我们心旷神怡。
这时,二胡声(大小二胡),敲锣声,铓声,吆吼声共鸣戏台(4人演奏),调动了我的眼神。只见刘安逵在戏台后,身穿白色纽扣上衣,双手握住棒,上下左右,交叉,灵舞皮影。演义的关羽,诸葛亮,岳飞,穆桂英,孙悟空,牛魔王,嫦娥,哪吒,太上老君等人物惟妙惟肖。站在后台听,前台一会儿平静,一会儿躁动。摄影人尾随音乐和唱腔的节奏窜进窜出,狠狠地捕捉动人心魄的艺术瞬间。
凝神皮影戏,让我想起20世纪70年代看露天电影的场景。荧幕也是一块方形白布,白布的四个角,上用两根麻绳,下用两根麻绳,拴在树上或杆子上一绷,悬在空中,电影一放,影像就映在荧幕上。正面看电影,影像是正的,后面看电影,影像是反的,不管怎样都是虚的世界。皮影戏却不一样,正面看皮影,影像是正的,却也是虚的世界,后面看皮影,影像却是真实的世界。虚的世界高于生活,但我更热爱真实的世界。
“头是活动的,可以换上另一个头”,刘安逵拿着一张皮影向我们展示说。我好奇地凑上前去看机关,只见他灵活地取下,灵活地装上,还插上旗帜,一个穆桂英诞生了,他凝视着皮影笑出了皱纹。刘安逵他们就是这样创造了千姿百态的人物群像,千姿百态的感人故事。
这时,一位女艺人登场了,刘安逵和女艺人各持一对皮影,在鼓点声中,在韵律声中,在马蹄声声中,刀光剑影,腾冲方言吼出了走马腔、碱云腔,悲腔声声,把人带入那遥远的边疆,那遥远的历史,那遥远的艺术世界。
刘永周家族的皮影戏,从祠堂演义、戏楼演义、皮影馆演义,历经四代一百多年的传承发展和创新,展现出旺盛的艺术生命力。遗憾由于种种原因当天我们无缘欣赏到《大救驾》《翡翠传奇》《大闹天宫之二郎神大战孙悟空》和刘永周爷孙三代利用高科技创新的4D皮影戏《腾冲往事》等剧目。但虽留遗憾,我也从零碎中感受到了皮影戏的神奇与魅力,带着依恋离开未尝不可!
责编:刘自明
编审:杨冬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