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共产党,就有了好日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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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6月25日,就在昌宁县耈街乡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文艺晚会举行之前,社区苗族党员杨维柱同志找到我说:“能不能安排我上台唱一首《唱支山歌给党听》?今年是建党100周年纪念的日子,我很激动想对我们伟大的党说几句心里话。唱歌前的独白我都写好带来了。”他边说边从衣衫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A4纸递给我。展开纸上那几行歪歪斜斜的文字,一份真真实实,来自肺腑的心灵之声跃然纸上:“在旧社会我们苗族居无定所,四处漂泊,吃不饱、穿不暖;自从有了共产党,我们苗族有了安稳的家,吃的有了,穿的也有了;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,我们吃得更好,穿得更暖了;吃水不忘挖井人,幸福不忘共产党……”面对眼前天天在土地上刨食的普通党员真情的表白,我来不及向领导汇报,一口就答应:“好的,你来吧!”
在我们的平常日子里,这样的情节会随时发生。2019年7月,我们举行“欢度火把节歌舞晚会,”脱贫户胡平妹子急匆匆赶来,请求唱一段歌颂共产党的山歌。他们没有一丝专业的表演基础,表达的过程也是磕磕绊绊,甚至是走曲跑调,可这是一种情真意切,真真实实的,没有一点修饰的心灵表白!这样的声音是无形的。100年光辉岁月的洗礼,就像滑过天际闪烁的流星,撒落在我们的生活里,溅起一簇簇国家安宁民族团结的绚丽火花……
我从2016年开始驻村,遇到见到了好些人好些事和许许多多的变迁,有感动、有愤慨、也有无奈。感触最深的还是我们国家的各项惠民政策的实施,给群众的那份安全感、幸福感和获得感。从2021年3月开始,我们就一批一批地排查通知群众接种疫苗,第一剂接种之后,群众中的多数人就忘了要接种第二剂的日子,村组负责的人只好以集中、分散的形式,一个一个打电话通知他们。我真想告诉他们,有些国家的群众,就算卖了家里所有的牛羊,也凑不够一剂新冠肺炎疫苗的钱!
2020年末,我整理上报社区建档立卡户医疗支出情况,发现一直患有慢性疾病的王大妈,在一年里断断续续住院治疗四次,总费用3万多元,按贫困户的报销比率,她自己四次医疗费用总支出只是600多元。回顾中国悠久漫长的历史,即时是在最繁荣的朝代,一样有“苛税猛于虎”的呻吟和呐喊!我们是很幸运的一代人,好时代都被我们赶上了。从1921年上海石库门到嘉兴南湖,一艘小小红船承载着人民的重托,穿过惊涛骇浪,成为领航中国行稳致远的巍巍巨轮,那时开始,我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了。
人有祸兮旦福,月有阴晴圆缺,世事难料,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制度和政策是分不开的。2018年开展人居环境提升,我们挨家挨户走进每一户人家。八月瓜果飘香,收获的玉米塞满整个小屋,烈日当头,我们走进杨芝嫂子家,在院落的葡萄架下坐下来,品尝着嫂子自己揉制的晒青茶,一群人唧唧呱呱,说着邻里趣事拉着家常。嫂子的庭院整洁花草鲜艳畜禽热闹,一番安然舒心的生活画面。在我们由衷地赞叹声中,嫂子一直豁达地笑着说:“小儿子今年大病一场,做了大手术花销高达10几万元,幸亏参加了医疗保险,报销了9万多元,自己筹的部分也是亲戚朋友资助了一些,大病救助解决了一些;家里出售十几头肥猪渡过了难关。要不然都不敢想像,该怎样兑付这么大的一笔支出。”“现在的政策好啊!”从坐下来到离开,老嫂子一直笑眯眯的重复说着这句话,脸上闪烁着感激和满足的光芒。
我是1995年7月入党,近30年的岁月,参加的每一次支部会议,都围绕一个主题:党员要发挥模范作用,党组织要坚守核心领导作用。风风雨雨几十年,修沟打坝从来不敢往后缩,邻里纠葛、执行政策一直不忘党员身份。驻村五年,这份责任就变得更加厚实,获得的信任度也更加的清晰。
我清楚地记得,那是2019年的一天凌晨六点钟,被电话铃惊醒的我按下接听键,那头传来在外务工阿豪心急火燎的求救:“张姐,我在深圳转车时弄丢了身份证,怎么办?”于是,由我一一咨询过相关部门,再告诉他要怎么办,终于最后一遍交代结束时,太阳已经升高了。
无论哪一天,只要到农村信用合作社柜台前,就会遇到老哥哥、老大妈,小心翼翼地从衣衫口袋拿出养老保险卡,颤颤巍巍递过来,一直不变的一句话:帮我取一下我的钱。他们每次一定要先看看卡里有几元钱,再衡量这一次要取多少,当钱和卡一起递到老人手上时,他们浮现在脸上的那份欢喜,时常感染了我。老人们安心了,我们也就放心了!有些时候,正开着车在陡峭的山路弯爬坡,电话也会响起,时常会是李叔、张姨们取钱时忘了密码、抑或是输错了密码关锁了卡。这样的事几乎成了我们的日常细节。去年过世的刘存老叔是社区的五保户,一辈子独门独户、省吃俭用,口袋里时常揣着一大把百元大钞,一直小心地护着。只有要我帮他买大米的时候才会掏出那一沓钱;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也是一直贴身装着,除了能放放心心地交给我们社区的驻村人员,邻居亲戚都碰不到。去世时,老叔的口袋里还揣着厚厚的一沓钱,国家的政策优惠,千千万万像刘叔这样的孤寡老人,即时离去也是幸福富足的人……
日子滑过,岁月留痕。建党100年之际,我忍不住回忆起逝去的那些岁月,我们这一代人是啃着半熟的酸梨涩桃、吞咽着金黄的玉米饭粒度过整个童年时光。记忆深处,那个群山环绕的小小村庄,没有电没有公路,也没有任何的交通和通信工具。唯一能连接外界信息的,只有那条挂在山腰泥泞不堪的弯弯山路;小寨人靠山吃山日出而作日落归家。于是,就有了堂屋里不灭的火塘、小河边吱呀转动的水磨和老碾子;大伯父老叔叔挥赶着老牛耕田播种;小伙子牵着骡马驮运着粮食和柴草;彝族妹子年满十八岁就驮着喜箱出嫁了;阿妈们日日夜夜搓揉着麻线,慢慢变老……
如今,我开车回娘家,宽敞的水泥路直接到家门口;弟弟妹妹、小侄女们不出家门,就能吃上生长在千里之外的新鲜水果;日常生活里用到的锅碗瓢盆都是弟媳妇、侄子们网购,通过物流送到家门口的;我那七十多岁的老父亲还能刷微信与儿女们聊视频;辉煌坎坷的100年巨变,感觉就在瞬息之间。感恩一切遇见,拥抱眼前真真切切的好日子! 本刊特约撰稿人 张晓娟(彝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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